明显少了最初的冰冷和试探,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融洽。大棚的修补工作接近尾声。
最后几处破损的塑料薄膜被仔细地钉牢,漏风的缝隙用泥巴混合草秸仔细糊好。
虽然看起来依旧简陋,但至少是个完整能遮风挡雨的棚子了。接下来,
就是要解决土壤和冬季取暖的核心问题。苏晚趁着空闲,在大棚内外仔细勘察。
土壤板结得厉害,缺乏肥力,需要深翻和施肥。取暖是她最头疼的问题,
单纯靠阳光肯定不够,尤其是阴雪天。她回忆着前世模糊的知识,
盘算着能不能弄个简单的土炕原理的暖道,或者堆沤一些有机肥利用发酵产热。然而,
还没等他们开始下一步,村里的流言蜚语已经像夏日的蚊蝇一样,嗡嗡地围了上来,
而且版本升级,愈发不堪。这天苏晚回家取东西,刚走到院门口,
就听见隔壁张婶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自家院里传出来,显然是在和她母亲李桂芹“唠嗑”。
“......桂芹嫂子,不是我说,你真得管管晚丫头了!现在村里都传疯了!
说她天天往村尾跑,跟那个陆衍孤男寡女待在一起,一待就是一天!这像什么话?
”张婶的声音带着夸张的忧心忡忡,“你说他俩在那种破棚子里能干啥好事?
别是早就......哎呦,我可说不出口!”李桂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奈:“她张婶,
我能有啥办法?这丫头现在是铁了心,连她爹的话都不听了......”“要我说,
就是欠打!打一顿就老实了!”张婶撺掇着,“再不济,赶紧再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,
聘礼少点就少点,总比留在家里丢人现眼强!我听说前村有个老光棍,死了老婆的,
年纪是大了点,但肯定不挑......”苏晚站在门外,气得浑身发抖,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,但听到有人这样恶意揣测她和陆衍的关系,
甚至开始给她谋划那种出路,一股恶寒和怒火直冲头顶。她猛地推开院门,走了进去。
院里的张婶和李桂芹看到她,顿时噤声,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神色。
张婶讪讪地笑...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