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一印,直往祠堂而去。谢夫人正带着赵嬷嬷焚香祷告,见她突然现身,
惊得手中香炉一晃,火星四溅。“你......你还敢回来?”谢夫人声音发颤,
眼中惊惧多过怒意。赵嬷嬷立刻挡在牌位前,
袖中手已摸向香炉旁那把银铲——那是用来掩埋异常灰烬的。可谢梦菜只冷冷扫了她一眼,
便从怀中取出那半片焦黑木牌。显影灰已将字迹彻底唤醒,墨痕如血,刺目惊心。
“癸未年生,缠丝散三钱,春宴用。”她将牌片轻轻搁在供案上,声音不高,
却像刀锋划过冰面:“父亲烧我名字,是怕我活着揭你卖女求荣的底,还是怕北狄找你算账?
”祠堂内死寂。谢夫人脸色煞白,赵嬷嬷的手僵在炉边。远处廊下,几个婢女吓得缩成一团。
片刻后,谢明远才缓步而来,官袍未脱,面容沉静如古井。他看也不看那牌片,
只淡淡道:“逆女勾结边将,私离军营,毁我门风,不配入祠。来人,将她请出府去。
”“请我出府?”谢梦菜终于笑了,笑意却无半分温度,“那你可知道,
北狄国书上写的‘谢氏归周’,指的不是我谢梦菜归顺敌国——而是你谢明远,
亲手签下密约,许以三幅兵防图,换一张免死金券?”此言一出,
连谢明远眼角都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。他仍不动声色:“荒谬!你一个庶女,
竟敢污蔑当朝二品大员通敌?来人,锁了她,报京畿卫处置!”可话音未落,
韩统领亲率的四名暗探已悄然封住祠堂前后门户。一人手中捧着密封匣子,
正是从焚纸炉边采集的灰烬样本。谢梦菜不慌不忙,指尖轻点那匣:“父亲若不信,
大可开匣验灰。显影灰已备好,半个时辰内,便能让你亲眼看见,











